原来这样的人,也生得贱骨头,竟干出摸人床铺这等腌臜事。

徐小平忽生出一丝恶意,倘若让梁荥知道……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中神采发亮,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让梁荥知道。

但他压下那股急切。

他想让梁荥更痛苦。

不若就这样,睡一个具信流,便让那个女人,也躺在自己身下,岂不更好。

徐小平看着具信流赤裸的上半身。

笑了一声,回到床上。

兴奋得不能自已。

具信流也跟着躺上去。

徐小平瑟缩了一下,厌恶地避开具信流贴上来的胸膛。

具信流道:“平平。”

徐小平方想呵斥,却又闭嘴,看他那副模样,心道原也只是一个人模狗样儿的伪君子,如今留他还有用处,不若先顺应于他。

现在还不知具信流心思。

但总有一天,要让这个人死心塌地地和自己一起站在梁荥面前,另梁荥痛不欲生,锥心刺骨。

具信流伸手缓缓抱住他。

徐小平忍着厌恶没有反抗。

具信流呼吸重了一声,将唇贴到徐小平后颈,细密舔吻。

今夜定要发生什么。

徐小平攥紧拳任具信将自己翻过来压在身下。

那又如何,只要让梁荥痛苦,他做什么未尝不可。

况且具信流,自己不早在床榻肖像过,改日诓熟了,再翻身做主一偿心愿,如今有什么好羞耻的。

都是男人。

便知道笼络的第一步,是先给他一个甜头。

具信流又吻上自己的唇舌,徐小平从善如流地伸出舌头,缠上他的。

具信流退出来,清冷的声音似要打破:“平平……”

在床上还装个清冷模样,徐小平心内嗤笑一声。

下一刻具信流更深更重地吻过来,吮着最里面,啧啧有声,直到徐小平的嘴角流下一道湿痕,具信流用被角给他擦去,渐渐向下吻去。

啄过细瘦的脖颈,单薄的胸膛,停在胸前一侧,抬眼看向徐小平。

徐小平扬着头,微微向上弓着身子,闭眼不看这一切。

具信流犹豫片刻,用舌尖轻点皮肉。

徐小平哼叫了一声。

“不要,不要了。”徐小平双手推着他,压抑道:“不要碰。”

具信流安抚似的用单手点过徐小平的脊骨,在他身下的人瑟瑟发抖。

徐小平有些怕了,他在这一刻想到很多人,第一个竟是玉清,在那夜自己摸错房间后,玉清打了自己四十余鞭。

道自己心性恶劣,该打。

不打迟早造作祸事。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得对不对,倘若是玉清在……

徐小平忽然睁开眼睛。

他现在做得事,他以后做得事,那一切一切的后果,会是只要被玉清打一顿便会解决的么。

徐小平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畏惧感,最终却咬紧牙。

是梁荥的错。

我只是报仇罢了。

让我痛苦的,害我难过的,我尚且杀了两个,报复一个梁荥算什么。

徐小平这样想着,开口对具信流道:“你方才给我喂的药,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