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刚一碰到林时雨的皮肤,林时雨就忍不住躲了一下,侧头问,”你手上怎么有茧?“
”练吉他练的。”钟起多挤了些药膏在手上,“茧又不厚,你也太敏感了。”
“哎哎,你俩干嘛呢?”高芥视力不好,坐在对面看还以为他俩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怎么就脱衣服了?”
钟起说:“上药。”
毛思路和高芥凑过来看,“背上这是怎么了?怎么淤了一块。”
林时雨背对着他们,手指微微收紧,说:“不小心撞的。”
毛思路松了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那黑心教官揍你了。”
高芥的注意力偏得更远,“你这外敷药什么牌子的啊,看起来好好用,我到时候也买一个去。”
“你买这干啥。”
“我眼神不好么,平时总不是有些磕磕碰碰的,敷点药好得快。”
钟起随手把手里的药瓶递过去,毛思路和高芥捧着药,话题已经从讨论如何能够快速治好跌打损伤发散到了如何治疗高度近视。他们完全没有在意林时雨究竟是如何受的伤,只要林时雨给出一个说法,他们就信了。
钟起在林时雨的背上轻轻揉了一下,把药揉开,然后收回手,“好了。”
他随手扯了张纸擦掉手上残留的药膏,林时雨拖来衣服重新穿好,说:“谢了。”
钟起“嗯”了一声,起身回到上铺。
熄灯以后,林时雨依旧躺在同样的角度,望着窗户夹缝里的夜空。这几天天气都很好,白天大太阳,晚上满天星,林时雨看着一闪一闪的静谧星光,眼皮渐渐有些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