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咱们府送给太后的寿礼乃是一块太湖奇石,您可千万别记错了。还有就是寿宴之上少说话,多吃东西......”
韩嬷嬷一絮叨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裴青觉得她这些日子定是受了长史崔承弼的影响,愈发的爱说教了。
放下帘子之后,隔绝了外头的一切,才觉得松快了些。
裴青到越王府的时候,越王正拿着衣裳追在苗蕴的身后,“我的姑奶奶,你就把衣服换上吧,今儿可是太后的寿宴,半点马虎不得的。若是平日里我何曾计较过你穿什么衣裳了?”
苗蕴远远的瞧见裴青,盛装而来,撑大了眸子凑了上去,“不想姐姐穿起这宫装来倒是颇有几分韵味呢,简直跟平时判若两人。这要是走在大街上,我定是不敢认的。”
说着就围着裴青转起圈来,嘴里啧啧有声,“总算是有点女人的样子了!”
裴青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敢情这之前他们都把她当男人看的?
越王趁机劝道:“好阿蕴,你就体谅我这一回嘛,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者说了,你瞧瞧九嫂,穿上这衣裳多好看啊,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裴青不停的安抚自己千万不要动怒,“我还站在这儿呢,你们小两口损人能不能背着我点啊?”
两人皆是一愣,定定的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裴青,然后没事人似的走远了些,继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这一番闹腾之后,一行人匆忙赶去了宫里,好在没有迟到,否则只怕会惹的父皇和太后不高兴的。
寿宴设在碧波阁,丝竹之声如细细的泉水般流淌进阁内,景宣帝、太后、皇后端坐于上座之上。
余下依次是端贵妃,也就是晋王的生母。吴王的生母惠妃。楚王的生母祥嫔。萧远和越王的生母皆都早逝,是以两人俱都是不受宠的。一个就扔在边地多年,一个即将要成年了依旧还是个郡王。
诸位皇子们挨个敬献完寿礼之后,裴青有点兴致寡淡,瞧瞧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偏就她一个人。若是此刻萧远在边上那就不同了,她可以偷偷的拽他的衣角,跟他说会子悄悄话。
景宣帝瞧着堂下的诸位爱妃与皇子,老怀欣慰,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又想起前几日萧远递上来的奏折,忍不住夸赞道:“这次赈灾之事,齐王办的不错。”
裴青忙举起酒杯,回道:“多谢父皇夸奖。俗话说虎父无犬子,都是父皇教导的好,阿远才会如此的能干。”
太子颇为不悦,哼哼唧唧的低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换了本宫去,自然也能办的极漂亮的。”
晋王饮了一口酒,面色如常。只是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若不是他跟太子吵的太凶,这样的肥差也不至于会落到齐王的头上,权当他捡了个便宜罢了。
“齐王?”太后微微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