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催促着呢,里头传来赵德安的传召声,韩曜忙疾步走了进去。
殿内虽燃着龙涎香, 但依稀可以闻到淡淡的酒味,赵德安正在替景宣帝揉着额角。
“微臣韩曜, 参加皇上。”韩曜行礼之后又道:“今儿一早刑部大牢就传来消息,重犯苗正昨夜被人给劫走了, 来人似乎都是武林高手, 刑部的守卫尽皆受伤了,如此胆大包天,视律法为无物, 微臣觉得该全城搜捕,定要将苗正抓回,以儆效尤。”
景宣帝沉着脸,挥手道:“此事正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要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以正皇权。”
韩曜领命出去之后, 赵德安轻声的道:“真是苦了皇上了,为了那歹人竟也要浪费这些精神。”
景宣帝撇了撇嘴,“昨儿夜里的事你也不是没听见,你瞧瞧朕都养了些什么孩子,若是朕一意孤行杀了那苗正,只怕他们这辈子都不愿见我这个父皇咯。”
“皇上真是慈父情怀。”赵德安趁机拍着马屁。
景宣帝剐了他一眼,“也难为他一片心意了,一辈子都被阿蕴困着。阿蕴若是还在,约莫也希望朕放了他吧。左右朕也没伤着,放了就放了吧,权当给永宁还有老九媳妇积点阴德了。”
赵德安又想起什么似的道:“皇上,再过几日北漠的使团应该就快到京城了,这些日子您可得保重龙体,只怕到时候有的忙呢。”
......
薛寒清素来少眠,一大早便起来了,谁知一推开门就见到了自门缝里掉下来的字条,打开一看顿时就慌了神,忙去找萧远和裴青商量对策了。
萧远看了眼字条,字迹歪歪扭扭的。
城外十里坡,苗正。
萧远自然是怀疑的,且不说刑部大牢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是救人呢?再者苗正若是真的逃脱,怎的不去联系祥瑞姑父或是苗蕴呢?
偏将这字条留给薛寒清呢?
薛寒清做事历来稳妥,虽也疑惑,但还是即刻吩咐人去请了祁彧和苗蕴。
“我一大早就听说刑部大牢昨儿夜里逃走了个重刑犯,刚才来的路上就瞧见京兆府尹顾和正和金吾卫统领韩曜正带着人在到处抓人呢。”祁彧一进门就忙不迭的将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薛寒清心里咯噔一下,将字条递了过去。
苗蕴也跟着瞧了,疑惑的道:“难道逃走的那个重刑犯是我爹吗?可是我爹久在深山,也未见有何江湖朋友,怎么从刑部大牢里逃出来的?”
说完又看向祁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