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喜欢这个称呼。”
什么称呼?奴才?
可刚刚那位被新人尊称为顺公公的也……
……所以他被拖出去了。
自以为找到了对方触怒龙颜的理由,顾琮从善如流:“回陛下,这胎记,是天生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落选,被分去宫人们口中偏远又没油水的避暑行宫。
至于前些日子被挑中进京,则完全是意外,听闻陛下早先养了条番邦犬,很是疼爱,后来那狗意外死了,对方大发雷霆,闹了好一阵儿。
而他恰恰有一双瞳色古怪、异于常人的眼睛。
“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可以给任何人下跪,也不可以改名。”
一想象到对方在自己穿过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席冶便无比恼火,恨不得立刻摔些什么,指尖掐进掌心,他极力平复:“朕头疼,你过来给朕揉揉。”
古往今来,帝王的脑袋,别说一个刚走马上任的宫人,就是太医、妃嫔,也绝不敢轻易触碰。
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出了名难讨好难琢磨的小暴君,换作旁人,怕是早已吓得战战兢兢,以为自己又哪里犯了忌讳,跪地求饶。
顾琮却是个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