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双臂一伸,箍住少年细瘦的腰,顾琮稍稍用了些力,轻易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来。

天旋地转。

前一秒还在逗人的席冶,眨眼成了被对方搂在怀里逗的猫猫。

他其实是很喜欢这个动作的,充满安全感的亲昵,顾琮的腿很结实,又不像木椅子那般硬,温热且有弹性,平日读话本擦头发时,他也总枕在对方膝上。

但那都是以前。

亲手确认对方零件齐全后,再这么坐,多少有些危险,下意识地,席冶扶着顾琮的肩,悄悄往外挪了挪。

本没觉得有什么的顾琮:……

“陛下成心的?”胳膊收紧,圈住乱动的小皇帝,明知对方并无旁的意思,他仍要问,“马车里,陛下更喜欢?”

姿势是侧坐,小腿一勾,席冶踢了下对方:“胡……”

“嘘,”余下的字被比自己温度更高的食指轻轻抵住,顾琮凑过来,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外面还跟着仪仗,左右亦有禁军,陛下可要小点声。”

太近了。

几乎与他头挨着头,彼此的呼吸交错在一处,像是马上会吻到,又偏偏没有,暧昧如野草般肆意横生,好似真变成了对方描述的场景。

在这种事上,席冶向来不爱委屈自己,抬手,他拽住男人的衣领,向下一拉:“听到了又如何?”

暴君与妖妃,合该在一块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