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理了理衣服,一脚踹在凌既白小腿上,“什么野男人,本王屋里有个暖床的怎么了?”

隋让的脸色阴沉。

晏秋从房里出

去满打满算也不过半个时辰,竟然就与凌既白勾搭上了,他果然没想错。

现在竟然还说他是暖床的。

被踹了一脚的凌既白又觍着脸蹭上去,“晏哥哥,都是既白不好,不该责问你。但是你一看这野男人就不如我……”

“他比你技术好多了。”晏秋冷笑,“你那技术,我都不想回忆第二次,粗鲁野蛮。”

隋让一顿,他抬头看着晏秋,所以……晏秋明明记得的,明明记得还这样侮辱他,明明什么都记得,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就是因为不想负责。

凌既白心底冒出一股杀意来,脸上却笑眯眯道,“晏哥哥又在开玩笑呢,隋让这样讨厌你,怎么还会好好地伺候你呢?他根本不如既白贴心。”

“那个时候明明晏哥哥就很舒服的。”凌既白说着,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隋让。

隋让低下头没说话,脑子里却想起几年前晏秋去到西北慰问大军的事。

那是晏秋第一次到西北,在陇京娇生惯养的皇子哪里受得住西北的凛冽寒风,晏秋去的第二天就病倒了。

因着是晏将军的遗孤,大家都很照顾这位新来的监军。

而病得迷迷糊糊地爬到隋让的怀里要亲亲,还说太子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那个时候,隋让就明白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他甚至会想,晏秋知道太子这样做是为什么吗?

病中的晏秋乖巧黏人,但是病好之后,就在他面前露出恶劣的一面来,骂他莽夫,野蛮,似乎病中求他亲亲的晏秋只是一个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