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谢玩的视力本来就有问题。
晏遇知双手紧握,指甲渗入掌心。
淡紫色的眸子红得滴血。
真是恨不得将入狱的陈善敏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于此同时,又觉得心脏像被一柄铁红的刀子生生剖开。
又一片一片被人割下来再撒上胡椒水。
痛得他几乎窒息。
“他们的家暴没有底线,我妈是通过一个中间人知道的。所以让我不论如何也要将玩玩从杨家人手里带回去。”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妈有重度妄想症。只是她从来都不愿意面对,也从来不跟我说。”
包厢里非常安静。
唯有空调的声音在呼呼响动。
“精神病院的医生跟我说,我妈的病可能是遗传关系。”谢薇薇皱眉。
晏遇知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谢薇薇这话中的意思不用细想他也明白。
“那些照片是我在玩玩新家的地下室看见的。”谢薇薇这才将今日的目的悠悠到来,“我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玩玩做得也非常过分。”
女人说着,又从座位上起身,面对晏遇知深深一鞠躬,“真的很对不起,一切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错。求你不要追究玩玩的法律责任,我……我只有玩玩一个亲人了。”
女人脸上的泪珠珍珠串似地往下掉。
很快地面就汇集了一滩湿痕。
晏遇知从浑噩状态清醒,再次将谢薇薇扶起,“谢小姐你不必这样。”
其实从谢薇薇口中得知跟踪自己,欺负自己那个人是谢玩不是别人时。
晏遇知心里是惊喜的。
一想到自己手上和腿间的红印时,男人更觉脸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