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操起剑,用圆钝的剑柄去捣妹妹的肩膀。
“屎坑子脾气!谁娶了你谁倒霉!”
“姐姐……别啊……”陆银屏被她戳得生疼,泪眼汪汪地求饶,“疼疼疼……”
“不知道谁前几日没皮没脸地又说喜欢又说爱的,现在连人一句话都听不进去。”陆珍又戳了她一下,“疼才长记性!”
陆银屏就这么被亲姐姐赶走,不得已硬着头皮又上了銮驾。
拓跋渊见了,面上虽是不显,可那晶亮眸子中的笑意却是藏不住。
“终于有个能镇得住你的。”他感叹。
陆银屏揉着肩膀酸溜溜地道:“陛下要是会打人,也能镇得住。”
拓跋渊将她揽入怀中,替她轻轻吹着被戳红的肩膀。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朕还能打不过你?”他温声道,“不过是舍不得而已。若是放着旁人,朕早就将她吊起来挂太极宫门前晾成人干了。”
陆银屏道:“谁让您说什么知己不知己的……您就不能好生说话?到底哪儿弄来的知己,也让臣妾瞧瞧,看看是美是丑……”
天子默然,起身从她乱糟糟的妆奁中翻出一面小镜子举到她跟前:“是美是丑?”
那面镜子巴掌大小,后头绘了龙凤戏珠,珠子是颗圆润漂亮的红石榴色宝石,衬得美人指尖粉白柔嫩。
“还不错,挺有眼光的嘛。”陆银屏登时会意,拿着镜子照了又照,“不早说,害臣妾丢了一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