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犁铧甚少能犁到与之相配的土壤,或轻轻或沉沉,总能掀起它蜷缩的一角,逼得地里的精怪发出奇怪的哀嚎。
果然开始蜷缩哀嚎了。
“停停!”陆银屏喘着气喊道,“人家的脚抽筋了……”
尚在爱欲中沉沦的青年天子十分艰难地抽身,又去帮她揉脚。
陆银屏抻直了腿,等脚好了差不多了,又抱怨道:“佛奴今日都没有来,定然是陛下搞的鬼。”
陛下想起自己那笨得出奇的儿子,明明什么都不行,却偏偏能扰他放纵。
眼下距离同太傅司马晦约定的日子就快到了,看那小稻草人的模样,根本就无多少长进。
心中计划着是否要同父皇一样,先将他丢去什么地方体验体验人生的挫折,等成长一些后,再把人接回来。
省得他书念不进去,出了事儿只知道躲在陆四裙子底下,睡觉时候出现在他们床榻上。
心下打定了主意后,拓跋渊攥着她脚踝,阴恻恻地道:“佛奴也不小了,老跟着咱们在一起像什么话?拓跋家的男儿个个都是带兵打仗的好手,从来没有在后宫中长大的,四四若再这样惯他,他就真要废了……还有,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朕,往后不带他一起睡了?怎么又食言?”
陆银屏脚趾缩了缩,想要收回来,无奈被他攥得死紧。
“我只答应陛下不在的时候不同佛奴一起,可没说您在的时候怎样呢……”她甩了甩小腿,“您撒开!老捏人脚腕子做什么!”
天子没理她,只是盯着她脚腕子出神。
陆银屏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想起枕头底下的《风流官人贞烈记》,里面好像有一段儿便是大将军表白小郡公遭拒,暴怒之下将人囚在将军府,还打了一根金链子拴人脚腕子上,将那位小郡公甜蜜折磨了不知多少个时日。
陆银屏脑中突然弹出一个想法
想起他这个人的性情以及过往的黑料,她觉得倒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