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凌太一摇了摇头,示意不让他帮忙。
铁链同枷锁碰撞出沉重却清脆的响声,就像它们的主人过去所经历的一切
寻常人若是手脚皆被枷锁困缚,连挪动步子都很难,更不要说从极高的车上跳下。
而他只落地之时荡起周遭一片重重灰尘,却让人觉得身轻似燕,好像那些枷锁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地方我从未来过。”拓跋流仰头看着星空漫天,嘴角扯起一丝笑来,“可不管是哪,都不如瀛州。”
慕容擎稍稍侧身,对他道:“殿下,请。”
拓跋流斜睨了他一眼,只觉得慕容擎耳朵有些不好使。
可他也并未多说,抬起带着锁链的锁链的双脚便走进了院子。
院内是渑池郡守为镇南大将军接风置办的酒席,郡守本人和他的狗头军师并几个能喝又能说的陪酒伺候着,本以为要陪的是慕容擎,结果看到的却是被押往焉耆的曾经的靖王如今的重犯。
渑池郡守同他身后的人一脸谄媚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同谋逆重犯一道吃喝,这不是找死?
“这……卑下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就先告辞……”渑池郡守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大将军自便,自便……”
这样见风使舵的人慕容擎见了不止一次两次,自然知道这群人都是些墙头草,本以为是来陪他喝酒,没想到他将靖王奉为上宾。
拓跋流见那几人屁滚尿流地夺门而出,大笑了两声后对慕容擎道:“看,不论是哪里总有这样的人……阿擎何必站着?坐下来一同吃喝。”
说罢看了看那几桌的大鱼大肉,又换上一副嘲讽的笑:“旧主在时,这些都是膏脂。我在军中时最见不得便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