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摸了摸她的头,轻语道:“安心养你的病,旁的不用你操心。”
“他虽然脾气差了些,脚也臭了些,可却是个顶好的人!如果没有他的照顾,你那些年也不好过……”
陆银屏不高兴了,嘟囔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虑,可你总得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元烈,你同我好好说,你是将外祖和宇文大小姐他们放在心上的,对不对?”
“是。”他道,“朕虽有朕的考量,可忠奸亲疏还是能辨得出来的……你放心,朕已经派了人去,骗谁都不骗四四。”
陆银屏得了准信儿,心也安了下来。
此处虽不及徽音殿奢美,却也曾是一处富贵人家栖居之所。屋内沉香味道还未完全散去,可二人却都无睡意。
陆银屏躺了一会儿,又伸手越过他摸去了桌边的纸包。
因这两日常喝药,那纸包里便有提前背着祛苦气的红豆糕。陆银屏将这物当成了零嘴,竟也学着宇文馥将吃食堂而皇之地放在床头。
只是如今到底从之前不同,耳下刚开了个口子,便是嚼东西都觉得不对劲儿。
“我总觉得喉咙里堵得慌。”陆银屏一边干呕一边道,“是不是把那旋龟的什么玩意儿捣我脑子里了?”
她说得实在吓人
“什么话,怪吓人的。”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却不敢碰她的伤口,唯恐愈合得不好了,“耳鼻喉连气,这里多出个东西,你当然觉得不舒服。等它长进你肉里就好了。”
陆银屏噢了一声,看着听进去了,实则根本不听话,一只爪子悄悄地摸上了耳根。
拓跋渊眼疾手快地将那只爪子捉住,张口咬住她的小指。
红豆糕和指尖的香气混在一起,指尖温温热热,让他想起美人自古便是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