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安定了些,才折回去开门。
直到晌午,林红锄才同陈大夫一起来了。
胥姜赶紧将陈大夫请进屋,又让红锄添茶倒水,待人坐定,喝了茶,才问起林夫人病情来。
陈大夫瞧了眼林红锄,说道:“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果然。
胥姜心头一紧,赶紧看向林红锄,可林红锄却比她想象中平静。
陈大夫继续道:“只能用药保着,保过这个冬,便能出明年的春,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胥姜缓缓吐出一口气,沉声道:“保,该用什么药,便用什么药,药钱我来结。”
陈大夫看她一眼,“轮不到你。”
“您与林夫子……”
“他的事可曾听说过?”
胥姜点头。
“我与他是同届举子,榜上第四名。”
便是被挤出前三甲的举子!
“他被黜落后,我便自除功名,改学医道,后来在这永和坊开了医馆。”
胥姜呆想,京城可真是卧虎藏龙。
“林夫人的病,我早年看过,天生的弱症,后又因生产而亏了身子,便越发虚弱。本叮嘱过不要劳累,多加调理休养,想来也是没有听从。”
林红锄哑声道:“都是为了照顾我和父亲,母亲才……”
胥姜握住她的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