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画的扇子也终于送出去了,扇面根据每家人的特质喜好描画,一看即知其心意。收到扇子,街坊们很是欢喜,也都纷纷回了礼,大多是吃食。
民以食为天,这已是难得的心意了。
胥姜打定主意,正好国子监的活儿也交办完了,待肆里收拾妥当,便摆席请他们过来消闲,好好乐一乐。
“胥姐姐,胡大哥来了。”陆稹这些天日日都同曹叔来书肆,抱着书和月奴就不撒手,在案桌前能坐一整日。
那来买书学生和士子们总爱逗他,同他辩学,他虽稚嫩却自有一番小理,语言又童真,时常逗得人发笑。
胥姜由着他,只将他当个小瑞兽,放在肆里喜庆又招人。
“东家。”胡煦自陆稹身后冒出来,随后拍了拍他的脑袋,走进院子,随后又同曹叔几人打了招呼,再看驴棚已建好,笑道:“还说趁着今日休沐过来帮忙,却不想已建好了。”
前几日他听闻胥姜书肆被人纵火,焦急万分地往这边赶,再看到胥姜安然无恙后,一颗心才落地。这几日,他也是得空便朝这边来,只是史馆事务繁忙,他便是有心帮忙,也不得空闲。
他盯着驴棚不由得感叹,这便是他与她的机缘,一步迟,步步迟。
“来得正好。”胥姜朗笑道:“国子监的差事已交,正说去找你议定文集刊印章程,你来倒免得我再奔走一趟。”
“那我也算赶巧了。”
胥姜请他先回肆里坐,随后从水缸里抱出一瓮冷置的紫苏饮,让茵茵分盛入碗,给曹叔他们还有外头的护卫送去。
她自己则端了三碗进肆里,同胡煦、陆稹一起共饮。
胡煦忙起身来接,陆稹也帮忙清桌。
胥姜将陆稹挪到一旁,他乖觉地抱着书给两人腾地儿,不打搅两人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