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几句后,才开始谈正事。
“咱们出这文集,用寻常刻体,还是请人写版,竹春可有计较?”
“陆夫子已将此事揽下,东家排版分料后,我给他送去。”刻板除覆印纸雕刻外,还可直接下板料、排版、划线,然后在板料上书写刊印内容,进行雕刻。
“陆夫子书道超凡,与你之文章可谓相得益彰,能得他赐字,实为大幸。”
若林噙年之字如山如峰,陆夫子之字便是如湖如泊,平静包容。
胡煦文章虽经陆夫子和袁祖之修正锉去锋锐,却仍旧坚硬快直,有这字中和一番,读起来更易入心。
“既得陆夫子赐字,选纸也不能含糊,咱们可比照《蒙学新集》出两版,一版选藤纸,一版选皮纸,定高、低两个价,以满足不同客人需求。”
“这些东家做主就好。”毕竟这是她所擅长的。
“那便这么说定了,待样书出来后,仍将第一套送给你。”
“好。”
此事说定,胥姜又想起温惠的兰谱,便问道:“上次去兰园,宋娘子与温先生相交如何?”
提起宋樆,胡煦不由得露出笑容,“很投契,她精通侍花之道,知道得也多,温先生对她很是欣赏。不止请她帮忙校对兰谱,还聘请她为兰园司花使,为其打理兰花。”
“好事啊。”胥姜先是为其欢喜,随后又担忧道:“只是兰园太远,就怕来去不大便利。”
“不用日日都去,每月去四次即可,且都有温家接送,大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