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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还是温先生思虑周到。”

“若宋樆知道东家这般记挂她,定十分欢喜。”

胥姜微微一笑,“起初撞翻了她的兰花,总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总想补偿,相熟后却觉得她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且又自立自强,让人很是钦佩。”

“她是很好,心性坚韧,性子沉静,只是太过要强,让人瞧着难免……”

“难免什么?”胥姜竖起耳朵。

胡煦却愣了片刻,笑着摇头,“没什么。”

自他认识宋樆以来,就见她每日早出晚归,不是满城卖花送花,就是往深山老林跑,很少有闲暇歇息的时候。

她从不叫苦叫累,也不爱求人,那次她父亲跌伤,一个人硬生生将其背下山,若不是他硬凑上去帮忙,说不准她就一个人将她父亲背回城里了。

这样一个人,教人瞧着难免不忍,忍不住想叫她歇一歇,不用活得太累。

胥姜暗暗打量胡煦的神色,见他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轻咳了一声,说道:“大暑那日我想在书肆摆席,请街坊们消闲,劳烦你替我给宋娘子带个话,说我请她一聚,只带个话,来不来都可以。”

胡煦回神,笑道:“好。”

“你若得空,也可过来坐坐,人多热闹。”

“大暑朝廷休沐,又别无他事,应当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