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无奈地看了单伯一眼,随即道:“不过是小本买卖罢了。”
万清淼另外找话,“可是胥娘子父母经营?”
“我自己经营。”胥姜神色淡淡,“我父亲早已去世,母亲……如今病重。”
万清淼暗自拍了拍自己的腿,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即赔罪道:“是在下冒犯了。”随后又赞赏道:“胥娘子凭一己之力,能在京城立足,还得国子监赏识,真是令人佩服,若换做在下独自去京城闯荡,怕是没份本事的。”
单伯顺口接道:“那是。”见万清淼诧异望来,随即击手解释道:“哦,老朽的意思是说,咱们姑娘的本事,也时常令老朽佩服。”
柳眉忍笑。
胥姜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
万清淼隐约觉得这老管家似乎有些不待见自己,便尴尬地笑了两声,不好再多打听了。
好在此时茶也上来了,一群容色可人的婢女依次给三人奉茶,胥姜欠身道谢后,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眼神不时的落到门外。
万清淼见了,说道:“父亲和母亲应当已朝园里来了,胥娘子可是等急了?如不我差人去瞧瞧。”
“不用,我等得。”胥姜转向他问道:“听闻夫人身子不大好?”
提起母亲的病,万清淼面上浮起一丝愁容,“自从那年一场大病过后,身子便不大好,神智也有些恍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两年每况日下,寝食不安,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是心神耗损太过,有油尽灯枯之相,若再不安心定神,好生调理,便……”说至此,他不禁红了眼眶,“我和父亲想尽办法,将这相邻几个州府的大夫都请遍了,多也是这套说辞。”
也不知怎么地,面对胥姜的询问,万清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倾诉之欲,将母亲的病情和盘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