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半晌,无声吐出一个名字。
胥姜没有回答万清淼,而是逼视万盛,“万老爷,你真要我捅破这层窗户纸么?”
“你,你威胁我?”
“晚辈不敢。”胥姜看向溪芷,“晚辈只想让她好。”
“父亲,胥娘子,这究竟怎么了?”万清淼盯着万盛问道:“父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万盛正在气头上,便拿他发泄,“一边去,没你的事!”
万清淼委屈闭嘴。
单伯此时出来打圆场道:“万老爷,我家姑娘年轻气盛,再加上关心则乱,言语难免有所不周,还望海涵。”
万盛没应话。
单伯继续道:“只是,我们姑娘说的话虽直,却也不无道理。眼下万夫人既对她有反应,那么不妨让大夫来瞧一瞧,若是有所转机,岂不是皆大欢喜?即便仍旧是老样子,那么咱们也算尽了人事,了无遗憾了,您觉得如何?”
什么欢喜,谁的欢喜?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打什么主意!
若是夫人清醒,那胥姜的身份哪还瞒得住?自己这些年的作为,便是一场笑话,只有难堪收场,届时母女二人相认,夫人还会留在万家,留在他和儿子身旁吗?
而他们在客栈答应自己的事,自然也作废,可恨的是自己还不能将责任算在他们头上。
眼下,这两人一人作矛,一人作盾,好赖话都让他们说尽,把自己架了上来,若自己不答应,便像是要盼着他夫人有个好歹似的。
真是好盘算!
他看着溪芷,却见她又盯着那幅画不挪眼,心头越发疼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