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都忘不了那个人,哪怕他早已化作了灰。
万清淼鼓起勇气劝道:“父亲,这些日子孩儿从未见过母亲这般模样。大夫们不都说了么,只要母亲清醒过来,好好调理,便能延寿。”
他拉着万盛的手,又道:“正好今日大夫要来给母亲请脉,不如现时便叫他来,是好是歹也让人安心。”说着他红了眼,“咱们家中已去了个人,孩儿也不想母亲再……”
想起逝世不久的老母亲,万盛也露出悲戚之色,又见儿子如此恳求,夫人这般情状,最终妥协点头。
他对管家吩咐道:“去将戴神医请来。”
“是。”管家领了话办差去了。
胥姜心头一松,随后将画挂回原处,走过来对万盛一拜,“胥姜无礼,给您赔罪。”
事已至此,万盛也不想与她计较,只挥手道了句,“罢了。”随后坐到了溪芷身旁,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胥姜也走到溪芷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她仍盯着那幅画瞧,便试着问道:“夫人在看什么?”
溪芷半晌没答应。
正当胥姜觉得她不会再应时,她却迟钝地开了口,“折……云。”
众人皆是一惊,神色各有变化。
胥姜心头悲喜交加,喜的是她有所应答,悲的是她之所见已隔黄泉。
万盛神色中则透着痛楚和难堪。
唯有万清淼又惊又喜,“父亲您看,母亲又应话了,她记得您!”
胥姜闻言一愣,问道:“万公子此言何意?夫人方才分明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