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樆,你总有一日会明白。”吕夫人擦去眼泪说道:“权力、财富,都不是凭空而来的,人要想获得这些,总要有取舍和抉择。”
宋樆一针见血道:“所以我又成了你的取舍和选择了,是么?”
屋内陷入死寂。
宋樆深吸一口气,收敛了情绪,冷冷道:“眼下你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找上我,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吕夫人张了张嘴,早前想好的说辞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半晌后才挤出一句话,“我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娘。”
宋樆愣住,眼泪无知无觉地爬上了面颊。
虽跟宋樆不比得另一对儿女亲,可终究是自己的骨肉,见她落泪,吕夫人心头也揪心,便扯出手帕想去替她擦泪。
宋樆转过身,拿袖子抹了。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一声喊,“宋娘子可在家中?”
是温惠。
“在。”宋樆应了一声,随后擦干净脸对吕夫人道:“我要待客,你既无事,便走吧。”
见宋樆迎出去,吕夫人起身整了整衣衫跟上,在宋樆背后怅然道:“你待我,还不如待一个外客。”
宋樆只当没听见。
宋樆来到院子,见温惠正一株株欣赏着院里的兰草,立即上前见礼,“温先生怎么来了?”
“方才去了斩春书肆,想起你在这附近,便过来瞧瞧。 ”温惠眼珠子都落在了花间,暂且捡不起来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