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什么?”般若将那汤药一饮而尽。

“传您要杀刺杀太师。”chun诗好不容易才讲这话说出口,“您不晓得,太师身上有封信,是有人相约让他入林的。”

那信,自然署名是般若。

般若挣扎着起身,待站稳了脚步后,忙的往门口奔去,整个骊山行宫守卫森严,似乎已将这儿团团围住,而宇文护尚平安,她已然是知晓,宇文护控制住了局面。

外头尚还下着雨,她不顾地上的泥泞溅至裙身,只是一个劲的向那跑去,黑夜在此刻不再静谧。可还未到宇文护房中,就已被哥舒拦在外头,寒剑凌冽,正指着她,“般若女公子好厉害的手段。”

“这事不是我做的。”她从不喜欢解释,“现下,我要去看他。”

哥舒不看她,“待主上醒了再取你性命。”更不拦她,只因他晓得,这位独孤小姐,于宇文护来说,并非寻常。

般若入了房,过了内室屏风,里头,宇文护静静的躺在chuáng榻上,般若看着他胸口若有若无的起伏,她缓缓的走向chuáng榻,渐渐地能看到宇文护那苍白的面容,看着他微皱着眉头忍着痛楚。

她从没有见过,宇文护这个样子。

她离他极近,内室安静的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阿护……”她薄唇轻启,这二字百转千回,道尽万般思绪。

般若努力的回想,上一次,宇文护受伤是什么时候……似乎是那天,他带着数千jg兵,冲入了宫城,口口声声喊着,“独孤信,你若识相就把宇文毓jiāo出来。”

她站在他面前,执着刀,让他后退,歇斯底里的喊着,“宇文护,你疯了!”

其实,他一直都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