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因这句话,宇文护越发难耐,心里如猫挠一般,“娘娘手段越发高明,想着明日晨起又会思君若狂,便就约我明日,再一诉相思?”

本只是要让他今夜快些离去,只推脱明日,怎料宇文护,非要言语调笑,还以“娘娘”二字相称,可不是更加孟làng。

般若不回答他,他又觉得无趣,“我看你又要哄骗我,恐怕明日,连你影也见不到。”他揽她入怀,五指成梳,梳理着她浓密乌黑的秀发。

“你我知己知彼,何必哄骗你。”般若回眸看他,他手上动作停了下来,“阿护,我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与你说,你认真些。”

宇文护神色微敛,倒却没了刚才模样,“你说吧。”

“明日龙兴寺。”她推开宇文护,宇文护忽然吃痛出声,脸色不好了起来,般若连忙上前,柔荑拂过他的伤处,“不是大好了吗,给我看看?”

宇文护笑着反手握住般若的手,般若见他这样子,顿时明了,又退了他一把,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我是真的,有正事和你说,难不成,要我这个样子,和你说正事?”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这样子……”宇文护微微低喃,却没被般若听着,只得叹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衣上褶皱,往前走几步,推开窗子,撩起衣角,就要一跃而下,般若瞧着,只觉得好笑,却不料宇文护恰好回头看她。

“要笑便笑吧,别憋坏了。”他自己却先笑了,“这像不像话本里头那些个来绣楼私会千金小姐的落魄书生?”

般若这时才猛地笑出声来,“好了,你快去吧。”

“你若再哄骗我,明天夜里我来了可就不会走了。”他这句话,仿佛是威胁,又仿佛,只是调笑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