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伽罗和宇文邕,般若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过几日,也不管其他,问问小伽罗的心意,再不肯让她因曼陀耽误,一想到曼陀,她又是几番烦恼。

外头正打了四更,因思绪万千,般若辗转未眠,忽的一阵风,将窗子给chui开,暑风入内,更是燥热,她不愿唤chun诗,就自己起身,也没披外衣,行到窗前,将窗子带上,那风微卷起她的衣带,她柔荑相缠,束了起来。

帷幔深处,重叠出个人影来,般若走到chuáng榻侧,惊呼一声,“来……”还没喊出口,那人却一把捂住珍珠,嘘声道,“是我。”

外头chun诗听到里头动静,连忙站在门外轻问,“小姐,怎么了?”

也不知何时,宇文护竟悄无声息的躲在珍珠chuáng上,般若一时以为是宵小之徒,见着是他,不觉放下心来,宇文护缓缓松开捂着般若的手。

“没,没事。”般若应了应。

待外头没了动静,般若下意识呼出一口气来,且听着身边那人颇委屈的声音,“昔日见你一面偷偷摸摸的,想着你是大周的皇后,自然不敢坏你名声,只怕你做不了皇后又要怪我,怎料,现在你我男未婚女未嫁,还得偷偷摸摸的。”

这话说的,好像是般若bi他偷偷摸摸一般,般若没好气道,“你也太胆大了,我独孤府虽没你太师府戒备森严,可若被别人撞见,又如何解释。”她抬眼瞪了他一眼,竟觉得,这人似更加无赖了些。

宇文护恍若没瞧见,本穿着一件元青衣衫,与锦被褶皱在一处,他身子往外倾了倾,“古人有余,一如不见兮如隔三秋,你说,我有几个三秋没见你了?”

般若缓步往外头,想拿件外衣穿上,毕竟此刻衣着有些不成体统,怎料chuáng上那人却拉住了她,“你就不曾想我吗?”

“你明日在寺中见我,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