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靠在旁侧,等他过来,宇文护看着这样的未着寸缕的般若,因泡着温汤,脸色红润娇艳欲滴,身上更是白皙胜雪,若有若无的,蕴着红暖意味,他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的中秋宴席上,宫里头有一道菜。

表面是冰棱,下头,却是甜的发腻的汤汁,合着那冰冷棱意,竟绝美异常。

他喉结滚了滚,蹲下身来,靠着雕花的柱子,一口又一口的喂着,心里却想着,若此刻般若已是她名正言顺的正妻那便好了,他定然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般若再有一丝病痛。

想到此,心中有暗骂独孤信不识抬举。

般若怎知他心里暗自编排她阿爹,只是皱着眉,“苦。”

宇文护看得心中渐渐柔软如水,一面又将那梅子递到她嘴边,她含着那梅子,才好受一些,又开口道,“今日,宇文邕去找我家伽罗了。”

宇文护放下那药碗,“嗯?”并未觉得有什么稀奇。

般若却不是这样想,“宇文觉退位之后,若有人拥立宇文邕呢,毕竟,你现下已辞官,为名声计,你不能轻举妄动。”

宇文护听此,双眼微微眯起,他知道宇文邕是什么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他,“名声,我素来不在意什么名声,只是,得给你阿爹一个台阶下,等着吧,你阿爹总会来求我的,求我回朝,求我娶你。”

般若一时不解,不明白他究竟是何等算盘,虽然她心中清楚,宇文护辞官只是权宜之计,必然有后招,可她也明白自己阿爹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