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拉着楚腰下去了,带上了房门,可那外头寒气还是让般若有些不适,她忽然觉得喉咙发痒,不住的咳着,一时脸通红。

“怎么了?”宇文护轻轻拍着她的背部,般若咳着,身子下意识靠在他,咳了许久,才喘得上一口气可,“无妨……”声音有些哑,“有些受寒了,chun诗已经替我抓了方子,回去,我喝些药就好了。”

“你现在不能乱喝药。”宇文护边说着,边伸手碰在般若额间,有些烫,可她手上却冰冰凉的很。

汤池暖和的很,氤氲缭绕。

般若已泡了一盏茶的功夫,“我都说了没事,喝药就好了,我又不怕苦。”她还在嘟囔着喝药的事情。

宇文护恨不得立时把他这个孩子的母亲给拉起来,问问她究竟心有多大,倒现在都不知自己身怀有孕,又是想饮酒,又是想喝药,究竟是多想让他二人腹中骨血受影响。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以后……”他把玩着般若的衣带,上头还绣着云纹,指腹摩挲着,有些温热,“记着,我没那么好说话的。”

般若臂腕趴在汤池边上,以手枕着下颌,微微歪着,瞧着那个背对而坐的男子,隔着帘幔,却也那般清晰的能瞧见他的轮廓,“不,我的阿护,是这世上最好说的人了。”

宇文护忍不住唇角泛开一丝得意的笑来,竟觉得,这么好哄,般若三言两句,他白日里头那些愠意全数都没了。

他轻轻chui着那养胎的汤药,待那汤药正好入口,汤匙舀了些许,试了试温度,苦的发涩,他紧紧皱着眉头,从旁侧拿出一包占了蜜糖的梅子来。

“来,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