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这辈子难得给谁低头,这一次,到给独孤信做全了,只得跟着般若一同入内。
可才刚入门,迎头撞上的,居然是正好与宇宇文毓退亲,免得寡妇的曼陀,今日穿着件绯红的衣衫,以她绝色姿容相配的很,倒真有几分笑靥如花来了,“太师来了。”
她这一番话,倒是明知故问,宇文护没有闲心与她周旋,正要进去,她倒是笑盈盈道,“阿姐被阿爹叫入书房了,父女俩说话,太师还是不便听吧,还是跟着曼陀,去花厅饮茶?”
宇文护沉吟许久,早有婢子上前引路,他尾随前去,恰好与曼陀同路,才放缓慢步,身侧之人,娇媚涟涟的开口言语,“曼陀知道,太师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曼陀,曼陀心中感激,愿以身相许,一生一世,照顾夫主。”
宇文护顿时听下了脚步,腰间环佩叮铃作响,他眼角余光瞥着曼陀,不知怎的,忽然笑出声来。
“太师这是?”曼陀心中不解,却见宇文护这一笑,晨曦颜色都显得好看几分。
宇文护却再不言语,快步入内。
独孤信在书房等了般若良久,才见着入内的般若,他恼怒至极上去就给般若一记耳光,“你与他珠胎暗结在先,自奔为妾在后,你让我独孤信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般若捂住发疼的脸,眼泪也不知为何就落了下来:“阿爹。”
“别叫我爹!”独孤信气急,一阵咳嗽,“若不是曼陀发现你月事有误,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我!”
饶是已嫁了宇文护,可这种事情,在独孤信眼中,无耻至极。
般若自知有损名声,可独孤信如此责骂与她,她一时也颇为委屈,忽然,肚子有些动静,她下意识扶着腰身,靠着柱子,听着独孤信的训斥,一句话都不敢回,只怕再顶嘴,独孤信就更会生气,他身子近来很是不好,般若不能,也不敢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