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事情,本是她做错了。

宇文护在花厅等了良久,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曼陀陪着笑,在旁有一言没一言的搭着话,忽然开口道,“阿姐这次自奔上门,想来,也不过为妾侍了,哎,不光丢的是我独孤家的脸……”

“谁说般若是我的妾侍了?”他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目光如冰锋一般划破了此刻安静,“哪个如何言语?”

“主上。”哥舒竟此刻才入了内,对着宇文护使了使眼色,已是料理gān净了。

曼陀疑惑道,“外头的人都这么说呀,奔着为妾,她孤身入太师府,自降身价,如何能为妻室?”她转而盈盈笑意,“况且,太师的正室之位,不是需要留着吗?”

这话才刚说完,般若就已来了,曼陀连忙身后些许,装作与宇文护并不相熟的样子。

“般若。”宇文护站起身来,才见着,脸上笑容收敛极快。

“夫人,你……”哥舒正要开口,却连忙收住话头。

般若此刻脸颊通红,却并不是绯红容色,而是被人掌掴之后的模样,“无妨。”般若轻言。

“哎呀,长姐,是谁打了你呀。”曼陀y阳怪气的来了句,连忙又吩咐下人去取些凉水来,好为般若敷着。

伽罗和独孤顺,跟着般若一同入内,脸色很是不好,宇文护也不必问,就知道,除了独孤信再无旁人了,他一直恼怒,却拿独孤信做不了什么,眼中寒意乍裂,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手腕一挥,毫不客气的将案几推到在地,茶水洒了一地,“独孤府就是这么待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