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待在北疆,自然是最稳妥的,既离开了京城是非之地,更能建功立业。

而宇文护,又把她阿爹留在京城,未曾不是以此来约束独孤善。

独孤般若心里清楚,可也知道,不能再与宇文护胡搅蛮缠,如今的宇文护,已是一国之君,再不能随意改变自己的心意,就如宇文盛所说,她来日荣ru都系在宇文护一人身上。

“般若,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和你,分享这个天下。”莫名的,他忽然说出了这句话来,这是他一直所苦苦执着的,他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

只是有时,形势所迫而已。

般若微微抬头,看着这个因在不断权衡朝堂与她之间而显得有几分烦扰的男子,不知怎的,想起昔日,她苦苦相bi,最后只落得那等结局,宇文护一让再让,终究还是,亲手杀了她。

她说不清是何等感觉,但却知道,宇文护很后悔,因而这一次,他还会再让。

但她不想是因为宇文护愧疚,一如对那个清河郡主的愧疚,而想要完完全全的,看到宇文护的心。

让,是因为,爱,不是因为愧。

“信。”万千言语,只辗转这一个字眼,“我自然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