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chuáng上躺着一个人。

“鬼啊!”

我吓得往后倒退了几步,也不自觉地叫出声来。

门轻轻地被打开了。

我的视线慢慢向门口移去。

师父站在那里,仍是一身红衣,脸上却再无轻佻的笑容。

我从没见过如此沉静的师父。

“师父!”我跌跌撞撞地向师父跑去,还未触碰到师父的衣角,就被师父握住了手腕。

师父的手指细细长长,毫无温度,像蛇一样冰凉。他的眼里再无平日的温情与笑意,犹如两汪深潭,直直地望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我的话你从来都不听。”师父冰凉的手指慢慢上移,移到了我的耳朵上,他摩挲着我的耳廓,淡淡道,“你告诉我,这是摆设吗?”

“师父,我错了。”我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我下次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你说这是鬼地方?”师父的声音骤然变冷。

我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总之和鬼差不多——”

“阿真。”师父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尽力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望向我,认真地说,“谁都可以嫌弃他,唯有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