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什么意思啊?”我还未作出反应,就被师父拎到了chuáng边,我凌空扑棱了几下,无果。

chuáng上躺着一个人,墨衣白发,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

方才我是被他满头的白发给吓坏了,现在仔细一瞧,他的模样生得倒是很美。

“师父,他……该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咸阳的男子以白衣墨发为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墨衣白发。我估摸着他是得了什么恶性的传染病,琢磨着以后一定要离这间屋子远远的,越远越好。

“胡说!”师父冷冷道,随后又看向了他,目光也在一瞬间重新柔和,“……他只是睡着了。”

“这样啊。”我抚了抚胸口,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为什么会睡着呢?”

“因为他太累了。”师父俯身,在那男子耳边轻声道,“……阿真都醒了,你还要一直睡么?”

我眨了眨眼睛,心里涌上一股酸楚,说不清道不明,有点惆怅。

“阿真,你以后常来这屋子,陪陪他吧。”

一听师父这么说,我急忙摆手道:“不要,我以后要离这里远远的。”

“为什么?”

“师父。”我支支吾吾道,“就算他没有传染病,他这满头白发的,看着多瘆人,我不喜欢这一款的!”

“……阿真。”师父的手掌落在了我的头上,他的眼眸里闪过了太多的情绪,最后化为一声轻叹,“你不能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