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大概是属于他的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

咳,人艰不拆。

我把郑音和玉佩一起埋了,墨鸦的坟边还有一个位置,留给了他。

郑音死前,告诉我,我的心疾他医不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他的话就是如此不中听?

晚歌不见了,我找遍了整座山,也没有见到他。

我剩下的,只有等待。

张良说:“我绝对不会失约。”

张良说:“两年以后,我们就有一辈子的时间了。”

张良说:“我会来。”

他说,他会来。

……现在已经天黑了。

我煮了新茶,想让他尝尝,茶已经凉了,凉透了。

即使是chūn天的晚上,也是很冷的。这茶,该倒了。

我还做了桃花饼,拌了豆沙馅,撒了芝麻,苏苏甜甜。可是我忘了,张良从未告诉过我他是否喜欢桃花饼。

也许就像糖糕之于晚歌,完全是我硬塞给人家的东西。

人家根本不喜欢。

我还温了酒,梨香。我喝酒从来都懒得温,因为只要是酒,我都不会拒绝。

最好是西凤,可惜就算是以前的姬真,也是极难喝到那等美酒,更何况是如今的姬真。西凤西凤,恰似一场空梦。梨香是自酿的,味道不太正宗,但我不会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