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他从最初的捏紧拳头到最终的面带笑意,心下却始终有根刺,将那一片柔软扎的血肉模糊。
月自盈缺,难以两全。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情深,缘也深,奈何造化弄人。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一个心有残缺之人,纵有满腔的情意,可她不要听,一点也不要听,她像当初他拒绝她一样拒绝他。
直到韩信将喝了合欢散的她扔给了他,他知道,他们是永远都无法两清的。
他无法拒绝,也根本不想拒绝。从被动到主动,人性回到了最初的本能。
第二天,他很早就醒了,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心里却是一片空空dàngdàng。她从他身上起来,偷偷摸摸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离开,他睁开眼,道:“吃gān抹净就要溜掉吗?”
“嘎?”她愣了一下,立刻挑眉反咬一口,“你有证据吗?”
她死不认罪的样子极是有趣,又有些可爱,在他看来,却莫名觉得有些悲哀。
他幽幽道:“子房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
“我不娶你!”她扯了条被子,将他光着的身体捂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墨鸦以前教过我,这叫‘一夜风流后,继续当朋友’。”
“……不需要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