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最疼的伤口未必烂在自己身上。

所以jīng神伤害永远是最高等的手段。

略有锈蚀的铁门开启时发出压抑的声响。屋内的人并无动静。安德鲁说,没什么事我就开始工作了,然后将重音落在之后的称谓上。

赤井前辈。

像有意丢入湖水的石子必定要击起làng花。他看到Gin抬起头。

原本被金发掩盖的容颜出露在眼前。几日不见憔悴许多。因而脸上的线条也更为坚毅。浅淡的日光从狭小的窗沿倾斜打入,勾出这个人的轮廓晕开浅浅的柔光。

他皱紧的眉头豁然舒展。他微微眯起眼睛。

Gin的眼睛那么亮。

他最终还是伸手挡住了即将在他面前合上的门。他将门推开,然后走进房间。

他说。你出去。语调平淡又潜藏了深沈的力度。

而被命令的人却不以为意,安德鲁说,我只是执行命令罢了,前辈可别为难我。措词恭敬,却是带了戏谑的口吻。就像之前故意qiáng调他的名字来试探他与Gin的反应,这种做法令他感到厌恶。

他说。那么我命令你出去。

当然没有那么顺利。嚣张的后辈并不顺从。说,詹姆士派我来跟这个家伙问话有什么不妥么?我可是整个刑讯科最优秀的。

而他说,是么。

因失去与这样的人对话的兴趣而冷漠起来。

是在我离开以后吧。

令他厌恶的同伴不在意般耸耸肩,说前辈这么打(防抽)压新人,我可是要向上面报告的。

他为这样的言论稍稍勾起嘴角。轻蔑这样的神态於他来讲原属罕见。

他说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