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并不需要那样的小报告。

他相信詹姆士早就预料到自己终会开口提出怎样的要求。

早在他自己还未曾有这样的念头之前。

幸运的是Gin的姿态给了他十足的筹码。

他说我可以让他开口。

只有我。

詹姆士在文件上签了字。

单薄的纸卷握在手心有微妙的沈重感。他想他的能力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而最关键的部分并不受他掌握。

长久以来的运筹帷幄或工於心计全部失去效应。这并不是他所擅长的游戏规则。

而离开前他的上司突然叫住他。

赤井君。

他微微偏过头。却并不转身。

你真的有把握麽。

没有。

这样的音节坚定地梗在咽喉却并未吐出。

他带上了门。

守卫在刑讯室前的人员已被调离。他想詹姆士给足了他信任的样子。却并不尽然。Gin的手被铐在一个极为难奈的位置,坐下时会被吊起,站立却又被拉扯。十几日来维持这样的姿态当然不会令人愉快。

而他并没有解除这一切的钥匙。

他也只好坐在地上。

并不是刑讯者该有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却仿佛假意温情的陪伴一般。场面讽刺得令人哭笑不得。

Gin说这就是FBI最高级别的刑讯?神情藏在前额过长的碎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