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给你疗伤。”

希特切尔没说话。

江梓衿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能力,手发颤的握住希特切尔的手。

她掌心紧张的出汗,又小又软,磨蹭在希特切尔的手上,透过皮肤传递她身上的温度,湿粘的鲜血从男人掌心滑至她指缝。

‘滴答’

圆滚滚的血珠子从手中坠落在地面上,发出极细微的响声。

江梓衿抖了一下,乌泱泱的羽睫如同两把小扇子。

怕希特切尔不会接受,她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点。

这是系统刚刚告诉她的,只要握住希特切尔的手,系统就会通过相接的皮肤来治愈延缓伤口。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希特切尔抬眼看她。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江梓衿很怕这里,也怕他身上的血。

明明全身都写满了抗拒,发着抖,却还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触碰他。

江梓衿像是意识不到自己动作的笨拙,垂下的眼睑漂亮的有些不太真实,唇畔嗫嚅。

“很快就好了。”

希特切尔不自觉的喉咙下压,心跳有瞬间的加速,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江梓衿的手很小,很干净,用双手才能堪堪包裹住他。

说话声音怯怯的,像没成年的幼猫。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刑房里非常安静,安静到希特切尔甚至能听到江梓衿缓慢平稳的呼吸声。

鲜活而有力量。

希特切尔:“……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