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忙摆摆手:“抚安王府里现下没个男主人在,你去了于礼不合。”

这理由听着很有道理,但母子俩都清楚,这不过是摆在明面上搪塞旁人的,都是亲家,真要见一面问个安什么的,让老太太一旁作陪即可,哪有什么不合礼数的道理。

宋恪松在官场摸爬滚打久了,眼明心亮。

母亲这话一出,他就明白了,立马拱手作揖,再无不应了。

母子二人又欢欢喜喜说了会子话,丹娘就过来了。

丹娘刚刚料理好外院的事情。

家塾内外的账也要理顺,入冬后的采办更是忙得停不下来。

可别小看这些教书先生与学子的每日开销,银钱倒是另一回事了,往往细枝末节格外当心。

还有原先开设的书院,也要细致打点,再添置一二。

虽说明年没有特设的春闱,但众学子忙活着读书上进却是一刻不能停的。

门外的丫鬟打起门帘子,丹娘匆匆进门,对着宋恪松行了个大礼:“见过父亲。”

见着这个女儿,宋恪松心里是欢喜大过复杂。

如今在同僚之中,谁不羡慕他有这样能干的闺女?

不但嫁得好,自身又有能耐,夫妻二人都颇得圣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