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行至二人跟前,疑问道:“你们认识?”
沈执满腹狐疑,松开了抓着鱼闰惜的手。
瞧拓跋绥的反应,好似不知晓鱼闰惜就是鱼听风,想到鱼闰惜此刻一身男子装束,说话声音也刻意变过,顿时有所明白。
“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很眼熟,所以想要问她点事。”
听罢,拓跋绥虽心有疑虑,却也还是识趣地走开了。
拓跋绥的身影渐行渐远,鱼闰惜见此,欲跟上他的步伐。
“锁锁。”
沈执开口叫住鱼闰惜,他敛去脸上那抹愠色,温声言:“回来好不好?绵绵需要娘亲的陪伴。”
鱼闰惜只是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过,与你不死不休!”
“你不管绵绵了?”
…………
鱼闰惜缄默片刻后,没再管沈执,快步朝拓跋绥离开的方向追去。
“锁锁……”
沈执凝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刹那间,不舍和哀怨充斥着他的内心。
鱼闰惜,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究竟何时才能回头看他。
前方,鱼闰惜脚步匆匆地从沈锵身旁路过。
自今日第一眼见到鱼闰惜,沈锵心底便莫名泛起一丝熟悉的感觉,那股异样让他整日都魂不守舍,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她。
方才听到拓跋绥喊她的名字,他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尽管鱼闰惜现在是男子装束,声音也与往昔大不相同,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鱼听风,就是那个让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倪听风。
他试探喊了一句:“倪听风!”
鱼闰惜乍闻喊声,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探寻声音来源,见喊她的人是沈锵,面上神情显得颇为复杂,很快,她便收敛了神色,迈步朝前方款款走去。
沈锵自她方才的神情反应中,瞧出了一丝端倪,扬声怒道:“倪听风!果然是你!”
鱼闰惜脚步只稍稍停顿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沈锵是否真的认出了她,答案于鱼闰惜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们今后不会再有交集。
即便知道沈锵没死,她也没有机会再回到他身边,更遑论再次实施刺杀行动。
既如此,多想无益,不过徒增烦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