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儒哽咽:“可炊饼……炊饼它……”
杨烟抹去他的眼泪:“我知道了,炊饼特别勇猛,我给炊饼报仇了。”
阿儒从她怀中挣脱,从腰上解下一把匕首,咬牙切齿:“这是那些混蛋杀炊饼的武器,早晚我会用这把刀亲手宰了他们。”
杨烟拿来瞅了瞅,仔细给他挂回腰上:“好,但在你报仇之前,要好好学本事才是。我来教你幻戏,再给你寻个好师父,叫他教你练武。”
阿儒下定决心,重重点头,这才有空细细瞧杨烟,见她简单束着个马尾,满脸满身都是烟尘,像从土里刚滚出来。
“师父一路辛苦了!”阿儒突然跪倒在地,磕了个头。
杨烟给他拽起:“走吧,咱回家,换双新棉鞋,明天带你回江南。”
-
杨烟先巡视了一圈家府,虽然地契在她手里,但这府邸本就是韩泠买下来的,府内都是他派过来的人,即使没有主人在,依然维持着基本运转。
告别时虽没有明讲,但杨烟知道,无论是定州家府还是京城闻香轩,他都会管着的。
她放了心,至少故乡永远有她一个能回来的家。
晚上杨烟洗漱沐浴过,带阿儒去吃饭。
刚吃两口,她突然唤了声:“阿艮,你在吗?”
阿儒眼睁睁瞧着房梁上轻盈落下一个黑衣男子。
“一起吃吧。”杨烟拍拍另一侧坐凳,递给男子一双筷子。
刘子恨略有犹豫。
阿儒也直直瞅着他,目带敌意,这人看着面熟,似见过又似没见过。
“他是谁?”阿儒问。
杨烟说:“他也是我的朋友。”
想了想,又寻着个更合理的解释,单手捂着嘴悄悄向阿儒道:“我的,嗯,侍卫兼保镖——花大价钱雇的。”
刘子恨突然歪了歪头,水波荡漾的眼睛眨了眨,似有不悦。
阿儒也不满意,劈头盖脸大声问:“师父,你的保镖只能是我!殿下呢?你找别人保护你,他指定会生气,他也不管管吗?”
他已不完全是个小孩子,就要长成少年,懵懵懂懂觉得这人和师父之间有些什么。
这次他也没再叫韩泠“大坏蛋”。
杨烟讨好道:“殿下去京城了,你得等过段时间才能见到他。要不,先叫阿艮哥哥教你习武?”
说着拽了拽刘子恨衣袖,叫他表个态。
刘子恨不吭声,他极少现身在人前,更不知如何跟小屁孩相处。
阿儒也嚷嚷:“我才不要他。师父,我只跟着你。”
杨烟咬了咬嘴唇,这俩人怎么就不对付呢,她倒成了风箱里的老鼠。
刘子恨转身要隐去,杨烟眼疾手快薅他回来:“一路这么辛苦,明天又要赶路,好容易能吃顿好的,阿艮,一起吃饭吧,好不好?”
男子拒绝不了她,只能乖乖坐下来吃东西。
阿儒嚼东西时却用力吧唧吧唧嘴,表达他的不悦。
他没由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