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安王这样的人,习惯了推卸责任,跟他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时茜心想,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动手,狠狠地揍他一顿,直到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毕竟,用嘴巴跟他说道理,对他来说就如同隔靴搔痒,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的思维方式与正常人、普通人完全不同,所以只能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来教育他——那就是用拳头和棍棒,让他亲身体验到疼痛,这样他或许才能真正明白事理。
然而,时茜心中的无奈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因为安王体内那只蛊的存在,使得她不能轻易地杀他,甚至连打他一顿都变得异常困难。这种无力感让时茜感到十分沮丧,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束缚住了手脚,无法施展自己的力量。
眼看着打安王一顿无望,时茜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反而像被浇了一桶汽油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时茜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继续破口大骂道:“你口口声声说那些宫女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所以你才会杀了她们?
可是,现在没有人堵你嘴巴或把刀架你脖子上威胁你,不让你说,你却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我看你就是无理取闹,明明没理也要争三分!”
时茜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然而,对于时茜的指责,安王却始终保持沉默。因为小时候被宫女、太监猥亵的事情,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是他一生都难以面对的噩梦。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这段不堪的经历说出口。
安王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把头狠狠地扭到一边,不再看时茜一眼。
时茜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骂声也越发响亮:“又是这招,无话可说了吧!哼,我就知道你是个心虚的家伙!
若是那些宫女真的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你这受害者,为何要替她们隐瞒?
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说不通啊!
施害者不以为耻,受害者反以为耻,为施害者隐瞒,把自己所受的伤害加倍!
你这样做,到底图什么?
为什么要没苦硬吃。”
在时茜的质问如暴风骤雨般袭来的时候,安王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转过头来,双眼瞪得浑圆,冲着时茜吼道:“够了!”
这一声怒吼仿佛震得地面都在颤抖,时茜被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安王并没有就此罢休,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开始不管不顾地把小时候那些伺候他的宫女太监猥亵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安王将自己小时候遭受宫女太监猥亵的事情讲出来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心中长久以来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安王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时茜和路辰,似乎在等待着他们露出一些特定的表情——嫌弃、嘲弄或是鄙夷。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王始终没有看到他所期望的那些情绪在时茜和路辰的脸上浮现。
不仅如此,安王甚至没有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可怜或同情。时茜和路辰的脸上,只有一种深深的震惊,仿佛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安王会说出这样的话。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过了许久,时茜才像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如果她们真的对你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那么你杀了她们,也算是她们的报应吧。她们死得一点都不冤枉。”
然而,就在时茜的话音落下不到一分钟,时茜的脸色突然又变得凶狠起来,厉声道:“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安王殿下,你编故事也编得像一点啊!你看看你自己,虽然不能说长得又高又壮,但至少也有一米七几往上吧,而且你还会武功!那些宫女太监怎么可能欺负得了你?
就你这样,那些宫女还敢欺负你,那不是老虎嘴上拔毛吗?”
安王听了时茜这话,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咬着牙怼道:“你小时候就长你现在这么大这么高啊!”
时茜被安王这么一怼,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尬笑着说道:“小时候……小时候是没这么大哦!”时茜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想着自己完全忘记了安王说的是他小时候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时茜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紧接着时茜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立刻脱口而出道:“不对,那些被你杀害并抛尸在枯井中的宫女,年纪都不大,不可能照顾过小时候的你。”
这句话一出口,安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安王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解释道:“我也没说那些被我抛尸在安王府枯井里的宫女就是小时候照顾我的宫女啊。”
时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气愤地说道:“所以,安王殿下刚才那些话,都是骗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取我们的同情!安王殿下可真是个狠人啊!
这样的谎话你也编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