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冯婶弟媳接下来的一番话,就着实让冯娟生气了。
她说:冯婶在你们老秦家干了三十年保姆,手里应该攒下了不少积蓄,冯婶没孩子,这些积蓄理应她的侄子继承,所以她希望冯娟能尽快把这些钱寄回老家去,不然的话,她就只能带着孩子上京来索要了。
冯娟闻言气的浑身发抖。
葬礼不来参加,理由是家里困难,没有余钱买上京的火车票。
现在要钱的时候就能来了?
这时候怎么不说没有钱买上京来的火车票了?
冯娟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说道:“冯婶没有孩子,她去世,如果有遗产,确实应当是旁系亲属继承。但她得的是肺癌,从发现到去世的时间一共经历了四个月,这四个月的时间,她有三个月都在住院住着,在京城的医院治病是很耗钱的,她这几个月治病,不仅花光了自己全部的积蓄,我家还往里面垫上了不少……”
“你这话什么意思?”冯娟的话还没说完,冯婶的弟媳就在电话里叫嚷了起来,质疑冯娟是不是想独吞冯婶留下的钱,所以编瞎话骗她说治病花完了?
冯娟气的脑门突突的跳,冷着脸说道:“说了花完了就是花完了,我没找你们要我家给冯婶治病垫进去钱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有什么脸找我要钱?”
“你们一大家子跟冯婶关系很好吗?几十年冷冷淡淡,几乎没怎么联系过,除了那点浅薄的血缘关系,还有什么?”
“还想找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