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求你了。”她撒娇,眼睛却瞧着李慎。
眼见李慎要答应,他一开口就没了回旋余地,珍娘抢话道,“既不是秘事与急事,那就请侧妃等等,太子多少天没到栖梧殿去了?”
她转过头直视自己夫君,“咱们殿中既有规矩便按规矩来。如果规矩定下来不是给人执行的,只是说给人听着玩的,便撤了规矩,大家都无法无天起来,倒也随意。”
珍娘说得在理,可她这副凌厉的样子让李慎喜欢不起来。
“规矩上今天本太子应该陪你,却没说不让我到旁的宫里坐一坐,更个衣。”
玲珑瞬间抬眼看了珍娘一眼,藏不住得意。
珍娘笑了,轻声问李慎,“爷记得这件衣服吗,这衣服放了太久,一直没再穿过。”
李慎莫名其妙,再看衣服,突然想起那日情景,脸色一变。
“珍娘亲口说过,你我夫妻一体,如今太子是不是变了心,不与珍娘一心了?”
李慎马上改口,“玲珑,你太不懂事,爷日日陪你,今天本就是陪太子妃的日子,你莫扫太子妃的兴。”
呵,原来他也知道玲珑这么做扫了她的兴。
珍娘眼中没有得意,一片冷霜看着玲珑。
“走吧。”她一挽李慎头也不回,一群人向东而去。
玲珑气得咬着牙小声道,“好,你把他带走,看你有没有能耐留住他。”
她那些低级手段早就使过了,虽低级却好使。
哪怕李慎留在栖梧殿,也会被她半夜以种种理由喊走。
每次都是她的贴身丫头过来,在殿外说她家小姐平日胆小,总发噩梦,这次又魇住了。
要么就是身子不适,借着有孕兴风作浪。
玲珑总能得逞,也并非她多么厉害,而是她有人撑腰。
太子常见孙之信,这位当爹的时常唠叨说自己女儿在家就娇气,要太子多担待。
李慎在修河道上不少捞钱,总得给孙之信点面子。
王琅非是蠢人,只是远在外地,无法伸那么长的手给女儿帮忙。
他的差事和李慎没关联,而是直接与皇上打交道。
爱莫能助。
珍娘这里,只能靠自己。
“难为小姐了。”夏雨时常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