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带着压力,有几分迟疑和无奈,但他毕竟重任在肩,必须表现得出类拔萃。说道:“这……好吧!我让医院的人多盯着点儿,随时掌握他们的情况。东西一到,我立马给您电话。”
“就这样。”霍直挂断电话。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霍直除了到小山上跟转机的简思叶和母亲通过一次电话之外,什么都没干,大部分时间都是伫立在别墅二楼窗前琢磨行动方案。
傍晚时分,老疤打来电话,霍直从塔城调来的另两组人马己经安排妥当。但急需的“设备”还没到,好在医院方面一切正常,从整体状态上来看,枪漏子除了“隐居”之外,暂时没有其它动向。
简思叶真是马不停蹄,她刚在表姐夫妇的帮助下把轮椅上的老太太和两个孩子带回上海,就接到了同学娄小艺的电话,让她马上动身赶往天津,否则人家即将去新疆出差,就没时间见面了。她马上找到最快的航班飞往天津,老太太和孩子都交给表姐夫妇在上海休息两天后带回江城。
得知这个消息,霍直冥冥之中一直期待的心突然忐忑起来,他真的不知道命运之神和父亲的在天之灵能否在这个关键时刻大显神威,保佑简思叶遇到的是一位大公无私、嫉恶如仇、秉公执法的领导,能够以正义的品德和神圣的职责高度认真地对待这件大案。千万不要遇见翁兆刚的“盟友”,否则不但不能“成就大业”,反而还会将自己和简思叶都拖进极度危险的沼泽,倾刻间被残忍吞噬。甚至还会累及母亲和孩子,乃至其他亲朋好友。当然,就算迫于舆论或现实的压力,使这些证据最终摆到执法部门的桌面上,那么,其结果也不可能太理想,无非是翁兆刚闻风而逃,抛出一批倒霉蛋手下充当替罪羊,另外再捎带把几个腐败贪官送进监狱以正视听而已。时间久了,热论一降温,翁兆刚的黑恶势力必然死灰复燃,到那时不但无法让这伙恶徒为他们的恶行埋单,还世间一个公平正义,反而还会让他们的毒根越扎越深,继续祸及社会,贻害无穷。
但是,担心有啥用?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是福是祸姑且不论,做好准备才是最明智的。当然,聪明人都知道凡事往坏了想,往好了去努力。在简思叶落地天津之后的第一次通话里,霍直就做出决定,他告诉简思叶:“老婆,不管你跟那个秘书是怎么沟通的,也不管对方藏着什么鬼胎,你把资料交给他之后,就不能再有任何接触,让他们所有的举措都冲我来。你把常用手机一关,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你和常用手机也不能在一起,这部专线手机也扔掉,想办法利用陌生人的证件开一个QQ号发给我,只等我联系你。如果没有我的消息,你永远不能露面。暗号……暗号就用文佳的生日吧!”
“看你说的,跟地下党生离死别似的,把人家的心情都整坏了!照你这么说,妈和孩子也不能回江城了?”简思叶的口气哀哀的。
“可不是嘛!事先真没想到这一点,反正咱们的钱够你们活几十年的。你办完事儿就回上海,跟妈和孩子找个安全的地方待一阵子,等我消息。”霍直有些奥丧自己的失策。
简思叶似乎不那么悲观,她轻叹了一声,说道:“好的,老公,我全听你的。但我认为不会那么危险,总觉得咱们肯定能成功。具体根据我说不太明白,但就是有这种预感。再说我把音频、视频和文字资料都整理得特别精细,最近每天接收的视频我都做过处理,全是有用的情节,而且还把你用手表拍摄的角度都删除了,很保险的。”
“不管怎么说,找个接洽的人递上去总比通过网络和邮寄途径保险一些。但咱们不得不防,就按我说的办吧!”
得到简思叶的保证之后,霍直的心里稍稍松缓了一些,同时,他的精神更加集中起来,手刃仇敌和战胜邪恶的正义力量像一条饿狼般冲撞着他的胸膛,等待时机的焦躁以那种不顾一切的姿势准备着,一旦时机成熟,他知道自己会一招毙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