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了？”宿骸掐住墨以下颌，将他头掰歪，垂眸看着已经变色的伤口。

“知道……”墨以难受的扭了扭脖子，“知道为什么会是纣王第二个来了。”

“除了我以外，基本都是谁重谁先冲过来的。”

宿骸嘴角挂上讥诮笑意：“那你好好计算一下，那个姓白的第几个到。太晚的话，可能都排不上给你收尸。”

墨以瘪嘴：“就算真变异了，只要没人杀我，就能当一只快乐的大虫子。”

宿骸听到这句话，盯着墨以的眼神越发意味不明。

墨以：“……”

他能感觉到现在的宿骸有些不一样了，如果说初见时候，宿骸是一个低调的疯子，那么现在他已经做回自我了。

那种危险的气息，宛如实质般从身体里溢出。

“想做虫子，不如做我的玩具。起码不会那么丑。”宿骸钳住墨以下颌的手微微用力，将他的伤口位置重新拉开。

青色的血，在扯动下流出。

宿骸用指尖沾了一点血渍，随后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如果变异速度太快，我现在就能找地方先将你冻住。”

“冰尸知道么？我的手法很成熟，可以完全保留住你现在的样子。”

“唔。”墨以眨巴着眼睛。

“害怕了就乖乖别动，我现在脾气不太好，你最好听话。”

“知道。”墨以慢吞吞回答。

宿骸抬眸，视线从伤口上挪到墨以脸上，看了他一眼。这么老实，还一问一答的墨以倒是有点出乎他意料。

墨以一脸无辜，慢吞吞继续开口：“白雪公主。”

宿骸：“什么？”

墨以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冰尸，白雪公主。”

宿骸：“……”

自己都说到第三句了，这个家伙还在慢悠悠回答第一句的问题。

他突然有些想笑。

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但是现在的墨以让宿骸心情很好。他能感觉到对方与自己相处的态度，不知道为何也有了变化。

之前很有意思，现在这种乖乖的模样更让人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