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准再去宋家作坊了!”杨小芳的丈夫黑着脸道,“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说你们那儿不干净,女工去了都要被糟蹋!”
“放屁!”杨小芳气得直跺脚,“根本没那回事,作坊里清清白白,明明是李癞子那个畜生打老婆,现在反倒倒打一耙!”
“无风不起浪!”丈夫怒道,“你要是再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同样的场景在作坊各处上演。
短短几日,作坊里竟有七八个女工被家人强行拦在家里,不准再去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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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事急得嘴角起泡,订单还压在头上,人手却突然短缺,这可如何是好?
宋芫得知后,都给气笑了,不怕生意场上的明枪暗箭,就怕市井无赖的泼天脏水。
他刚安排好工匠连夜调试织机,宋晚舟就跌跌撞撞闯进来,脸色煞白如纸:“大哥!春花姐在医馆......上吊了!”
宋芫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人没事吧?”
宋晚舟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声音都在发抖:“幸亏医馆学徒发现得早,绳子刚套上脖子就被人救下来了......”
她攥着宋芫的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哥,春花姐太可怜了。”
宋芫脸色阴沉得可怕,当即吩咐徐安备马。
兄妹二人赶到医馆时,王春花正被几个妇人按在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放开我......求求你们让我死......“王春花声音嘶哑,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我活着只会连累更多人......”
老大夫在一旁叹气:“这大嫂昨儿半夜用碎瓷片割腕,今早又想上吊。要不是学徒机灵,这会儿怕是......”
宋晚舟“哇”地一声扑到床前,紧紧握住王春花的手:“春花姐你别这样!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王春花空洞的眼神动了动,泪水无声滑落:“宋小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畜生到处造谣,说我......说我和刘管事......现在全镇的人都在戳我脊梁骨......”
从医馆出来。
宋晚舟咬牙切齿:“大哥,咱们报官吧!”
宋芫沉着脸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按律法,丈夫管教妻子天经地义,最多判他个管教过当。”
“那怎么办?”宋晚舟急得直跺脚,“难道就看着春花姐被那个畜生折磨死吗?”
宋芫看了眼宋晚舟,开口道:“不着急。”
“还得看她自己,有没有要破釜沉舟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