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上确实有很多坟堆,只是按照他们这个年纪,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土堆。
一直等到他们从山上回来,言牧将一切都处理好了,根本不需要他插手。
而祝怀言则想要去村子里转转,却发现村子里的人在看到他的瞬间就躲得远远的。
其实早有预料,不过没想到那个时候的松子过得居然是这样的日子。
他们家的地在靠近村墓的角落,很荒凉很小一块。
但阿爹阿娘却很心满意足的处理那块地,一直讲这块地当做自己赖以为生的来源,有时候丰收季还能多收两袋粮去换点其他东西。
村里的生活枯燥、无趣,又充满了压抑的封闭。
祝怀言不喜欢,相信作为养殖罐的松子也不喜欢。
又过了两天,村里有一位大概活了一百四十三岁的老人去世,整个村子都在吹吹打打的,阿娘阿爹就坐在院子里,看着村中心的流水席。
言牧拍了拍“松子”也望着那边,眼神冰冷漠然。
“总有一天,我们会逃离这里的。”
言牧虽然还小,阿爹阿娘有意不让他知道村子里的事情,但他自己还是能从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中知道一些的。
原本以为白天敲打就算了,没想到到了晚上这些人还不停歇。
尤其是大半夜,所有人都睡熟了之后,祝怀言都睡得迷迷糊糊,却没想被一阵尖细的哭声吓醒。
“别怕,别怕,只是山里的畜生叫唤而已,别怕~”
言牧轻轻地拍祝怀言盖着的被子,企图把胆小的“松子”哄睡。
祝怀言瞬间清醒,他眨眨眼转了个身,再次睁眼时眼底已是清明一片。
半夜还有人上山,就说明副本里的背景步骤没有变化。
这些人白天敲锣打鼓,其实只是把养殖罐的泥塑风光大葬罢了。
呵,风光大葬?
人都死了,要什么风光?人死后可是什么都看不到了,风光有什么用?
夜晚就悄悄把白日风光的泥塑葬在后山,而老人则是停灵第三天后才送到村墓去。
就在祝怀言冷静分析现在的情况时,身旁的言牧起身。
他悄悄的披上外衣推开门出去了。
少年人的好奇心总是很大的,他听到了这些声音,想着肯定和村里人的异样有关,于是悄悄地跟随上山的队伍,终于来到了他们看到的土堆。
那不是普通的土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