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言牧看到他们挖开一个坑,把一个漆黑的棺材放进去,又开始拿出长长的棺钉狠狠地敲打棺材时,言牧被吓出了满身冷汗。
他呼吸急促,急忙的倒退要跑,很害怕自己会不会被发现。
祝怀言察觉到大概过去两个小时,言牧魂不守舍的回来,只是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窗外,稍后又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祝怀言差点要以为自己装睡被发现了。
却不曾想,言牧只是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便和衣躺在他身旁。
“松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言牧说了这没头没尾的话,不过祝怀言猜测他应该是察觉到这件事与村里人对他们家态度变化的有关。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仍旧很担心,村里的这些事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家。
第二天,言牧就把昨晚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阿娘。
松子的阿娘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她对丈夫敬爱,对孩子温柔耐心,因为上过几年学,因此很执着于教导自己的孩子读书识字。
在听到言牧说自己偷看后,阿娘吓得脸色惨白,连手上的竹篮都抓不住。
被言牧扶着坐在小矮凳上,阿娘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不行,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你得躲起来!”
“可是阿娘,没人看见我!”
言牧反驳,他很小心,肯定不会有人看到自己的。
可阿娘悲切的摇头,“你不懂,他们都是怪物,就算没看到你,但他们一定知道的,一定知道……”
一边喃喃的说着什么,一边眼神略显呆滞的望着门口。
“哥哥可以离开,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祝怀言听到自己说,明明他最近可以掌控这具身体,但他没想说话,他只想安静的看着这些剧情走完。
那说这话的,会是松子本人吗?
“对,离开!一定要离开!”
阿娘深吸口气,随后拽着有些茫然的言牧站起来,朝着外面走。
此时已经下午了,再过一段时间村里下地的人就回来了,到时候他们想走都来不及。
不过阿娘好像并不担心会遇上村里人,因为祝怀言看到阿娘带着言牧朝着后山的方向走。
他们悄悄地顺着一个杂草丛里走,很快就消失不见,
祝怀言知道,在村墓的方向那边,有一个佛龛,言牧会被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