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易禾倒是也预想过这个状况。
万一这人并非是走方医或者坐堂医,不肯跟她去建康怎么办。
没想到还真应验了。
可她没到建康之前,并不想太早告知医患的身份。
只怕人多嘴杂,万一传出去也是个麻烦。
“若我们多给些诊金呢?”
冯撰摇摇头:“哪儿都不缺有钱人。”
“嗯……无论如何,还是先寻到人再做打算。”
如果这郎中实在不肯出诊,那她就只能把司马瞻的名讳抬出来了。
既然能破例为古将军诊病,没道理拒绝司马瞻。
……
翌日,易禾起了个大早。
先去街面上买了些香烛纸钱,而后只让石赟跟着去了郊外的易家祖坟。
拜祭之后,她起身扫了一眼这片坟茔。
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她很知道,人死后本该入土为安,后人也应时常扫墓祭奠。
如今她却要偎祖拔坟,惊动他们的亡魂。
说到底还是自己无能,才不得不走这一步。
她背着这桩沉重的心事,跟石赟慢腾腾地挨下山来。
……
“大人果真要迁坟吗?”
“嗯,要的。”
人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他们眼下敢私吞天家赏赐。
以后若家道败落,就敢行着她的名号去强取豪夺。
表面上看起来是断了一门刚出五服的亲戚。
实则也是给自己断了后院起火的可能。
再有,双亲安葬在冀州,她几年才来拜祭一次确实不像话。
可她在朝廷应的这个差事,越是年节礼下越是忙碌。
根本不得空来老家祭祖。
就只好再让双亲迁就她这一回。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