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房内立着的一个男子便冲她躬身行礼。
易禾打眼一扫,就认出此人是萧纪。
心里略过一个念头,这萧家果然来头大,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她上前跟司马策见过,顺势瞥了眼他的神色。
见陛下面上带笑,不见愠色,这才放心了些。
“易卿,方才国子祭酒刚刚来过。”
“是。”
易禾回了一个字就不再多说。
她就是想听听祭酒是怎么在御前编排她的。
虽然陛下未必肯说。
“朕听了半天,无非是口舌之争,朕已经训斥过他了。”
“是。”
司马策以为她要给自己辩解几句,没想到她反应这般淡漠。
只能试探问了句:
“那……品撰录册的事就按你之前说的办?”
“是。”
“嗯……至于国子祭酒,他是朕的授业恩师,平日里难免孤高,若日后再有跟太学院相关的公干,你派手下去跟他商议就可。”
听到这儿,易禾忽然抬了头。
“陛下,国子祭酒没有自请致仕吗?”
“致仕?”
司马策闻言一愣:“他才不惑之年,致仕怕是早了些。”
“那不对啊,他明明在太常衙门跟微臣说,太学院的差事他干不了,让微臣另请高明。”
司马策见她说这话时气鼓鼓的。
才知道方才一直忍着呢。
“他老糊涂了,说的是气话,易卿大人有大量,就饶他这回。”
“不行。”
易禾脱口就回绝了。
一旁的萧纪也惊住,瞬时垂下头去。
易禾说完忽然才意识到面前是九五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