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这里是武技殿中枢重地,还请立刻离开这里。”易信示意巽四可以离开了。
巽四整了整衣冠,忽然换上文士般的温雅笑容:“听闻令孙的灵根溃散……已蔓延到心脉了?”
“轰!”
狂暴的威压如海啸般席卷大殿,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小主,
易信白发倒竖,枯瘦的手掌悬在巽四天灵盖三寸处,却迟迟未能落下。
“巽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灵复丹!”
巽四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卷丹方,“虽缺了味主药……”他故意让泛黄的绢帛从指间滑落半截,“但运送药材的飞舟,明日就到山门。”
老人悬着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他想起孙子蜷缩在寒玉床上的模样,那孩子昨日又咳血了,却还强撑着说“爷爷别担心”。
“七成把握?”易信声音嘶哑得不像活人。
“至少。”巽四将丹方收回时,袖口掠过案几,三只玉瓶“恰好”留在了原地。
当易信佝偻着背脊走出大殿时,没人看见他袖中掐破的掌心正渗出血珠。
殿内两名长老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按在了中央的八卦阵盘上。
此刻武技殿七层,杨小凡刚拧断麻衣修士的脖子。
突然周遭石壁如水面般荡漾,再睁眼时,两道如山岳般的气息已将他锁定。
“有意思。”少年舔了舔嘴唇,太凡刀在掌心欢快地嗡鸣。
对面两个成罡境九重修士满脸错愕,他们本该在第九层厮杀,却被阵法强行拖来此地。
左侧修士的剑穗还在滴血,右侧修士的护心镜已裂开蛛网纹。
杨小凡忽然笑了,因为他注意到两人腰牌上都有道新鲜的灼痕,那是阵法强制传送留下的印记。
“二对一?”少年突然纵声长笑,惊得殿顶灰尘簌簌落下,“看来有人很看得起我啊!”
太凡刀出鞘的刹那,监控法阵前的两位长老同时皱眉。
他们没料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笑起来竟像头发现猎物的雪原狼。
“李其旻,你是不是故意放水,连一个成罡境四重都对付不了?”
左侧男子一脸嫌弃的说道,以为李其旻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