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兰和周思睿倒是认认真真,工整地写好了,虽然不怎么专业,起码看着是端正的。
两人也没打扰他们,对视一眼,嗯,懂了。
时兰路过原斐“大作”时,脸上忍不住皱成“地铁老人”。
我天,这哥到底写的是草书还是瘦金?最后那一竖,都快划出纸张之外了啊喂!瘦金讲究的是收啊!收!
无力吐槽,走了!
贺遇臣落下最后一笔,笔搁回笔架之上。
两老迫不及待点评,后来直接聊开,根本不管贺遇臣。
他一抬头,好家伙,人全走光了。
摇摇头退出两老的“讨论区”。
路过几位的“大作”,两眼一黑一黑又一黑,希望等下外公和元爷爷……多包容吧。
毕竟他这枚“珠玉”属实太耀眼。
自恋的贺遇臣长腿跨过门槛,往一进院走去。
“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杜春瓯轻启唇,声音宛转悠扬,如黄莺出谷,带着丝丝哀怨。
很难相信这是一位七旬老人的声音,竟是比少女还要清亮。
阮秋棠紧接着唱道:“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的圆。”
她的声音柔和细腻,轻挥团扇,身姿优雅。
本是要为杜春瓯搭春香的,谁知她非要自己一同唱。
仔细看,二人虽已白发苍苍,眼神却依然灵动。
扫过残花影壁、掠过飞檐回廊。
看到什么似的,两人眼中多了些许笑意,以扇掩面对视了一眼。
口中脚下却是不停。
“哇……之前听臣哥唱的那一版,已经很好听了,现在外婆和阮奶奶的版本更好听耶!”
“确实不一样的韵味,吐字更加圆润,听得我人都麻了。”
……
“干嘛呢。”
六颗脑袋从上到下排着,歪着身子扒在柱子后偷看,小声讨论。
突然被贺遇臣的声音惊得一抖。
六颗脑袋齐齐横着旋转。
看到贺遇臣的同时,最下面的MIlo一屁股坐到地上,表情还懵懵的。
上面的几只,手上松了劲儿,一个二个叠罗汉似的倒了,弄出些声响。
“哎哟!”
贺遇臣扶额叹气。
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想看好好看,是正经观众吗?还不起来?”
贺遇臣双手抱胸,没有要拉他们的意思。
六只挣扎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臣臣啊?快来~”
前院乐声止,外婆呼唤贺遇臣。